1
年12月10号。
昨夜收到船报信息:据路透社传来的消息,所罗门群岛在12月9号凌晨04:38发生了7.8级强震。
还有另一个消息:美国疾病防控中心近期将我们所处海域周围的部分旅行地的兹卡病毒预警等级提升到了二级。
船报提醒我们在登岛前需要重点做好防蚊虫叮咬措施。
读着船报,再一次面对着自然的无常,面对自己的渺小。
晨起的时候,海啸报警已被解除了。
我们的邮轮已经路过了一些所罗门群岛所属的岛屿;
在看习惯了一望无际的海面后看这些远近隐现的小岛,心里竟觉得既激动、又新奇。
当地时间-约是上午十一时,我们的船终于抵达了霍尼亚拉港口。
2
也许是因为距离陆地很近的缘故,刚才甲板上飞来了一只蓝色的小蝴蝶。
它悄悄的落在了我的背包上,我也轻悄悄的看着它。
我猜这只小蝴蝶是懂读心术的-当我刚动了拿手机拍它的念头时,它就飞走了。
我继续在甲板上张望着船儿游向陆地,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韩国电影《季春奶奶》中祖孙两的对话-
恩珠:“天空更宽阔,还是大海更宽阔?”
奶奶:大海;
恩珠:天空。”
我:还没有想好。
我只知道,我的世界在每一天里都被慢慢的打开一些;
若不是这次的海上旅行;我不会对大海的感触真切了这样多;
我们生活在的这颗水星球,这样包容,浩瀚。
3
登陆霍尼亚拉港口后,我先换了一美金等值的所罗门币留作纪念。
港口处有两场特别的欢迎仪式迎接着我们:
一个是当地警察部队组成的小乐队,
一个是当地原住民们组成的部落音乐与舞蹈。
这之中更吸引我眼球的是原住民们的表演。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奇特的乐器,和我国的一些古乐器、以及非洲的古老乐器都有些相似之处-借助着原始的动植物材料发声,有的脆响,有的浑厚;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朴感。
在他们的表演中我有些喜欢上了当地的音乐旋律;
叮咚空灵,好听极了。
我在之前的记录中提过,美拉尼西亚群岛地区属于“黑人群岛区”,原住民们的皮肤很黑。
如今的这里,许多人与我们装束习惯相似,也有部分原住民们依旧只用简单的布料遮体,或是保持着赤脚行走。
此行接触到的部分人们能用英文沟通,且很友好;华裔们许多是经商好手;但碰到的人群中也有不太友好的那部分。
想想觉得也理解;故自己有自知之明的不去接触招惹他们。
4
今天的岸上行程因当地在旅游方面的人力、车力都十分有限而略有些混乱,团队的人群在等待中被分散了;但很庆幸行程中计划的地点最终都抵达了。
我所在的车辆先带我们去了一座美国纪念碑处。
它坐落在岛面的中高地区。
从这里可以俯瞰到海边的建筑、道路与海。
这处纪念碑所纪念的,是在二战日美争夺所罗门群岛的战役中为美国取胜而牺牲的三万美军亡魂。
所罗门群岛的国旗与美国国旗在这里一同伫立飘扬。
我抬头望着它们;
天空很蓝,海风不停的带着旗帜飞翔;
好像它们用飞翔一遍遍无声的诉说着,那一段段岛屿经历过的战争哀伤。
离开这里后,我换乘上了另一辆前往所罗门国会的车辆;
到达后很幸运的被告知可以进入国会一层部分区域参观。
离开这里后,我去参观的地方是同国会一样不可以拍照的国家博物馆。
我喜欢这些有博物馆的地方;
进入不同地方的博物馆中,总会在这里看见某些惊喜,那些让人敬佩的古老智慧、文明的痕迹。
有的时候也会感慨,我们人类自己真能作,作到让许多许多璀璨的文明消亡、或者几近消亡了。
5
天色还未转深,港口边停泊的船儿们已经提前亮起了夜灯。
我望着海面,时不时的向渐近又渐远的小船们挥手致意;
挥累了,我便找地方坐下,翻开笔记本。
当我坐在靠近船尾的窗边,边吹海风边回顾着记录这一天时,
听到预备起航的船笛响起,当地时间18:10。
写着字,我忽又回忆起了部分岛民对外来人的敌视眼神;
也想起了发生在过往里的小岛的故事;
人们的情绪也许只是来自于曾经的怕和愤怒-他们太珍爱自己的家园了。
船上的鸣笛再次响起,这次该是起航的号角了。
此时的天和海已是同一色的深蓝。
霍尼亚拉,我要离开了。
我会记得在这里向我挥手sayhi的一张张笑脸;
记得那个告诉我他有两个妹妹一个哥哥的名叫John的本土男孩;
记得帮我拍照后找我一起合照的纪念碑警察......
我会记得那些跳着当地舞蹈的男孩、女孩、男人、女人;
还有这里淳朴好听的音乐......
愿,歌声,舞蹈,灿烂的笑脸,一直、一直的流传下去吧;
愿,我们,他们,那不愿被侵蚀的赤诚心们,长长久久的存在下去吧。
港口的夜色被远远近近的船只点的暖洋洋的。
好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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